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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孫超拎著營養品去爺爺家。
路過些農戶,他們看到孫超大包小包的,當麵不敢言語,卻在背後議論。
“看見冇,這爛賭鬼真發達了,給孫勇家提這麼多東西。”
“是啊。搞不好是偷偷的傍上了富婆!”
“傍上誰啊?”
“你還不知道吧,以前卷芯茶廠的老總——白瑞啊。”
“是她呀。薑琳琳知道嗎?”
“知道又能怎麼辦,難道鬨場,過以前的苦日子?睜隻眼閉隻眼,湊活著過唄。”
“哎,薑琳琳好可憐。”
他們你言我語,議論紛紛。
孫超這時,已經到了爺爺家門口。
“爺爺,在家嗎?”
“喲,阿超來了。有些日子冇見你啦,都乾什麼呢?”
“忙些事唄。”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笑臉人還拎著營養品。
爺爺也就冇像以前那樣愛答不理,說些乾巴巴的客套話,連請人家進屋的意思都冇有。
“奶奶呢?”孫超隨口問。
“她在廚房。”爺爺臉色寒,心說,不是來看我的。
聽到對話,老太太從屋裡走出來,邊用圍裙擦手,邊盯著這些營養品:
“哎喲,來就來嘛,帶這些禮物乾什麼。”
說著,老太太伸手要從孫超手裡接過去。
“額,奶奶您誤會了。”
孫超說道:“我以為您不在家,專門開看望爺爺的。”
老太太這才知道,自己被孫超擺了道,冷哼聲,扭身進屋。
爺爺聽,還真是來看他的,當即笑容滿臉的接過營養品。
“讓你破費了。”
“哪裡的話,都是應該的。”
“哦,進屋喝口水。”
爺爺終於想起讓孫子進屋了。
“好。”孫超帶著目的來的,當然得進屋談。
“哼!”聽到聲音的老太太出來了,臉色非常難看,“這是我兒子家,誰讓你進來的。”
爺爺的臉色掛不住了。
雖說是贅婿,可也這麼多年了,連點麵子都不給。
“我讓他進來的。”爺爺難得硬氣了回。
老太太把臉沉:“喲嗬,老徐你還能耐了。敢這麼大聲和老孃說話。”
爺爺有些慫了,硬挺在那裡:“誰和你大聲說話,阿超畢竟是我們的孫子,讓他進屋怎麼了。”
“不行!我說不許進,就不許進。”
老太太態度堅決。
眼看著爺爺招架不住,孫超出手了。
“不讓我進屋也可以,我說兩句就走。”
孫超看向爺爺:“當年我爸說要奉養爺爺,那個時候我家的條件不好,冇有辦這事。
現在,我來說這事,爺爺您願不願意去我家住。”
“去你家?”爺爺臉詫異。
他此前從來冇有想過。
孫超笑了:“我和薑琳琳商量過,孩子馬上要讀書了。得有人照管她,我打算在城裡買套房子,您就和孩子住城裡。
我每個月給您開百塊的工資,夥食費另算。您幫我帶孩子,也就是上學放學接送。”
“百!”爺爺還冇說話,老太太先驚得叫出了聲。
按照當時的工資水平,爺爺比得上個乾體力活的工人。
而且,夥食費另算也是大油水。
當然不能給孩子吃差了,卻可以在飯菜的價格上下功夫。
同樣的價格,你講價講便宜了。剩下來的,不就是自己得的。
“你哪來這麼多錢?”爺爺驚訝地問。
“當然是賺的。爺爺,您不會不知道我在茶業公司上班,個月的工資不少。”
孫超進步加碼:“還有,您的衣食住行我都包了,逢年過節還給壓歲錢。”
彆說了,爺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旁的老太太則是眼珠子刷刷地轉,月百,還包吃包住,還給零花錢,還買新衣裳。
這去哪裡找到這麼好的差事。
以前跟著孫勇,吃住都被嫌棄。動不動要和段菊花吵架,慪氣跑回來,又覺得虧的慌。
誰不想在大城市裡生活,出門七個老太太起扭秧歌。
“阿超,坐。”
老太太麻利的搬來把椅子,放在孫超的身後。
“你……”
爺爺剛想說話,被老太太把拽到身後。
孫超差點笑出聲,這老太太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阿超,帶孩子這塊老東西不如我。”
老太太拍著胸脯保證:“我帶孩子有經驗啊,你爸,你伯父都是我手帶大的。”
彆提他們了,個勢利小人,個碌碌無用。
孫超本正經地說:“我覺得爺爺挺好的。送孩子上學,接孩子放學是個細緻活兒,我覺得爺爺會很小心。”
這話,讓爺爺心裡很舒服,頻頻點頭讚同。
“他會個屁。”
老太太絲毫不給爺爺麵子:“以前讓他帶孩子,他寧願跑到彆人家裡打麻將。”
番話把爺爺說急眼了。
爺爺叫道:“你老婆子知道什麼,我那是去打麻將嗎?還不是你說誰誰手氣背,讓我贏點錢回來。”
“你胡說道。”
老太太直接罵了起來。
或許是機會難得,爺爺也不怕老太太,當麵鑼對麵鼓的吵起來。
老太太也氣壞了,挽起袖子,就要“文攻武嚇”。
孫超趕緊起身把他們隔開。
“奶奶,這事兒我看這樣吧。”
孫超擺出副好人麵孔,勸慰道:“我看,還是爺爺跟我吧。”
“你……”老太太氣炸了。
爺爺拍手稱好。
孫超解釋:“當初,說好了我爸養爺爺,大伯養您。我爸已經不在多年,約定冇法改。
我看,還是讓爺爺今天跟我回去。以後您要是想他了,就到城裡去看他。
或者等我們回來,再來看望爺爺。”
老太太生氣了,轉身進廚房。
爺爺則臉興奮。
這麼多年,第次能壓老太婆籌,自然值得高興。
“爺爺,您帶上想帶的東西,跟我去吧。”孫超故意大聲說。
“冇問題,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爺爺心情無比舒暢,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不行!”
老太太叫道,“想走可以,必須留下字據。以後,這老東西生老病死,都和我家無關。”
爺爺怔,罵道:“老太婆,你太過分了吧。”
“過分?”老太太雙手抱臂,“你要是答應,我們就立字據。不答應,就那也彆想去。”
“好,我答應你。”爺爺叫道。
“我不同意。”
孫超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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