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江南。
“小狗,這個婚你不結也得結,這可由不得你,要是膽敢出一點差錯我扒了你那賤婢老孃的墳...”
江府,柴房內江劉氏滿臉厭惡對著跪倒在地求情的江玉燕狠聲說道。
“來人,給她梳洗打扮,在我江府就算嫁條狗出去怎麼也得披上一襲嫁衣不是。”
很快江劉氏身後一群嬤嬤拿出了一件破爛舊色的嫁衣過來,強迫的披在了被江劉氏稱作小狗的年輕女子身上。一邊披一邊嘴裡還不忘碎嘴嘲諷。
“小狗你可是有福氣了,嫁了個有錢人,到時候可別忘了夫人的大恩哦。”
“那人錢倒是有錢,但那是今天之前。現在全都是我們江府的了。”
“嘿,誰叫他有錢卻沒實力守護,豈不是猶如小兒持金過鬧市,這次就算我們不出手其他人也會忍不住下手的。”
“說起來那陳凡也是一時豪傑,從一介乞丐流民不過三年時光就積累了萬貫家財,聽說其年歲還不大呢。”
“萬貫家財還不是抵不住我們夫人一句話,要不是有人護著早讓他蹲大牢了。”
“嘿嘿,還是我們夫人厲害,即把礙眼的小狗趕出去了又得到了萬貫家財和肥皂秘方。”
一旁的江劉氏聞言微微額首挺胸似乎對自己這一石二鳥的手段很是得意。
誰讓她義父是宮中大太監劉喜呢,閹黨嘛,借勢謀財害命怎麼了。
更何況她這次可是嫁女收的彩禮,任誰都說不出個“不”字出來。
就在大家一臉殷勤的朝江劉氏拍馬屁的時候卻沒人發現那被稱為小狗的女子此時雙手緊握眼神深藏著怨毒寒芒。
....
另一邊,陳府,一棟五進的大宅。
陳凡,此時身穿紅色婚服,劍眉星目刀削般的臉龐顯的分外冷峻,被一群府內丫鬟老媽等一眾人“梳妝打扮”著。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還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婚禮。可是他的眼眸裡卻絲毫沒有任何喜悅之情。原本對這世界所有的熱情都在這一次事件中被水澆滅了。
這場婚禮很匆忙,前後準備不過二天。
陳凡很憋屈,但卻很無力。心中湧起一股惡氣不知如何發泄出去。
江家,欺人太甚,權勢壓人、嫁女奪財...
彩禮萬金,嗬..
這婚禮一結自己努力在這世界打拚的所有家當和肥皂秘方全便宜他人了。
要不是最近幾年跟揚州知府孟江關係處的還算可以說不定都入大牢判死刑了。更別說讓陳凡保住了這身後的五進大宅和三十多個奴仆。
“真是不甘心啊!”
陳凡淡漠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絲寒芒。
總有一天,他要江湖稱尊,沒有人再能夠欺負他…
....
婚禮來的快結束的也快,陳凡不過是在江府後門接上一個身披破舊嫁衣的新娘就完了,沒有嫁妝,沒有一個孃家人。
期間沒有任何婚禮應該有得熱鬧。
江家一點也不掩飾對所嫁之女的態度,就是對一般奴仆的婚嫁都比這要強。
回到陳家也是如此,冷冷清清。平常酒桌上的朋友,生意上的夥伴一個也沒出現。
哦,知府孟江派了個下人過來送了個禮。這是陳凡婚禮上唯一的禮物。
當初那些銀兩沒白送,這一點陳凡很感激,這孟大人雖然貪財但多少還念點舊情沒有徹底丟了他那文人的傲骨。
...
日落月升,夜色降臨。
陳府,大廳內陳凡一個人坐在主座上喝著喜酒,時不時敬上一杯給著前世今生的父母。
內心的苦悶無人與之訴說。
“爺,今天新婚大喜之夜少喝點吧,新娘子在等著呢。”一位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梳著丫鬟妝從側廳來到了大廳對著陳凡輕聲勸道。
這是陳凡的貼身丫鬟之一小彩,和另一位正在房間伺候新孃的小蝶是雙胞胎。
是陳凡二年前誌得意滿時花大價錢在牙行買的,當時她們才十二歲,據說是犯官之女。
陳凡買她們的原因很簡單,一是她們長的不錯,另一個則是作為穿越者由一對懵懂少女伺候,自己不用過多的防備,舒心。
兩姐妹性格一冷一熱,姐姐小彩比較溫婉安靜,妹妹小蝶則活潑好動。
“沒事,再喝三杯。”陳凡說完便倒上杯中酒仰頭一口悶了。
這一幕讓站在一旁的小彩看了很是心疼,她來陳府兩年了,從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後來的安之若素,自家爺對自己等人也是疼愛,她也知曉最近陳府所遇到的事,得罪了閹黨,府內上下都傳遍了。要不是賣身契都在爺手裡,說不定不知道多少人會和那些聘請的護衛一樣全跑了。
一連三杯入口陳凡站起來的時候都是搖搖晃晃的,幸虧身邊還有小彩扶著。
穿過小橋流水連廊亭閣來到新房寢室,此時房間內新娘頭戴著破舊的蓋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頭上。旁邊的小蝶正無聊的咬著手指甲,傻乎乎的。
“爺。”
見陳凡到來原本無精打采的小蝶瞬間滿血復活眼神都明亮了起來連忙放下嘴中的手指前來伺候。
這新女主人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她都快無聊死了。早知道她就跟姐姐調換她去伺候爺去了。
倒茶、洗臉...陳凡任由兩小傢夥伺候,直至半晌後這才揮了揮手讓她們退出去了。
待小彩和小蝶關上新房門,房內隻剩下陳凡和新娘,氣氛瞬間變的有些微妙起來。
陳凡輕輕的走到床前很明顯的能看到新娘那潔白卻有些粗糙的雙手正緊緊的握在一起。
新娘很緊張,但是陳凡沒有寬慰。而是拿起一旁的秤桿,挑起了那破舊的蓋頭。
隻見新娘頂著空氣劉海用她那無辜的大眼淡漠的看著陳凡。
陳凡似是未覺新娘冷淡的眼神,而是從上而下仔細打量著對方,俊俏的臉蛋凹凸有致的身材雖然穿著破舊的新衣但仍然掩蓋不了該有的風情。
“江玉燕麼?果然,自己這弱小的蝴蝶一扇,變天了。”
陳凡原本冷峻的臉龐露出了微微笑容,隻是眼眸還是一如往常般平淡如水。
三年前陳凡以為他隻是單純的穿越到了歷史明朝世界,於是老老實實的賺錢生活。
一年前和客戶聊天中聽到日月神教的名頭的時候他驚住了,改變以前的想法認為自己來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
還不等他處理好事務去華山拜師學武卻不想又聽到什麼南四奇,還在陳凡奇怪連城訣世界怎麼也在的時候,突然自家產業被城中大戶江家看上了。
最後發現江家居然是小玉兒魚與花無缺世界江別鶴的府邸...
陳凡懵了,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一個混合多個武俠世界的異世界。
...
收回此時不該有的思緒陳凡拿起旁邊案桌上的酒,遞給江玉燕一杯。
不管如何,這結婚該有的流程得走完。
“我不喝。”
江玉燕說出了今天第一句話,隻是語氣過於冷淡與紅色喜慶的新房格格不入。
“抱歉,你沒有拒絕的資格。”陳凡手中的酒杯停在江玉燕眼前平淡的道。
他三年所奮鬥的錢財才換來的新娘,陳凡怎麼能夠允許她還在此慪氣耍性子。他也是有脾氣的,心裡正不爽著呢。
就算是江玉燕又如何?沒有修煉嫁衣神功的她隻不過一個稍微有點小聰明的弱女子罷了。
更何況現在自己改變了原劇情,她還有沒有可能拿到六壬神骰都是個問題。
江玉燕聞言無辜的雙眼一轉,看向一臉冷峻的陳凡,“嫁給你不過是情勢所逼而已,你我都清楚,又何必多此一舉。等再過兩個月事情過去了你我各奔東西豈不更好?”
在江玉燕看來,江家嫁女隻不過是掩蓋其強取豪奪的惡行罷了,而陳凡娶妻也是逼不得已,所以這又何必當真呢,有名無實不就好了。
“我是一個商人,這買賣,我花了錢。”
陳凡手拿杯中酒在江玉燕眼前一動不動,意思表達的很明確。哪怕自家再不願意也是花錢了的,也不知這江玉燕在想什麼,居然還妄想著離開。
看著麵無表情的陳凡一而再說著傷人的話語江玉燕心中微怒,接過酒仰頭一口悶了。
見此陳凡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再倒了一杯。
意思很明顯,交杯酒必須喝。
“你...”江玉燕氣急,直接站了起來。
“喝。”陳凡伸出手示意交杯。
合巹酒喝完,陳凡伸出雙手示意江玉燕寬衣。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江玉燕雙眼一冷對著陳凡說道。
雖然自己逼不得已嫁給了對方,但是她很清楚那隻不是權宜之計,她喜歡的是花無缺,喝合巹酒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耐了。洞房,不要想。
陳凡自己褪去了衣裳露出條理分明的肌肉對著一直盯著自己眼睛的江玉燕道;“怎麼?想殺我?憑你爹教你的插眼、踢腿、割喉奪命三招麼?”
陳凡毫不在意江玉燕那眼神殺意,奪命三招也是看人的,有了防備後就不值一提,怎麼說陳凡闊的時候也是請過武士護院的,跟著練了兩年假把式怎麼也比這弱女子強。
“你怎麼知道?”聽到陳凡的話語江玉燕內心一震,脫口而出急切問道。
這事是她父女兩人的秘密,教導的時候也一直隻有她們父女兩人在場,為什麼他會知道。
“嗬,我知道的多了,我還知道你喜歡花無缺,想殺了鐵心蘭...”陳凡走到床前近距離對著江玉燕那似是無辜的雙眼再次說道。
“你...”江玉燕感覺自己的內心被陳凡剖開了一般,什麼秘密都暴露在他眼前。
“我還知道,你那看似無辜的雙眼深處其實恨死了我,怪我影響了你和花無缺。所以...你繼續恨吧。”
陳凡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江玉燕也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己,今天自己心中這股惡氣必須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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