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霞光芒四射。
“駕,駕...”
一處荒野的泥土道路上陳凡騎著馬悠然的奔騰著,近半個月的馬車把他給坐膩了,於是他忍不住的騎上馬溜溜。
別說,偶爾騎騎馬感覺還是蠻爽的,有種前世騎摩托車那種風馳電掣的爽感。不過大商隊行使陳凡也不可能一個人走遠,所以也就舒坦舒坦筋骨,透透氣。
“爺,天色也不晚了,前麵不遠處似乎有人家,我先帶人去打個前哨。”陳府護院副頭目現在商隊的護衛頭子李軍騎著馬來到陳凡身邊後稟告。
李軍三十二歲,高大威猛,跟頭目王猛一樣都是邊軍出身,混不下去後被陳凡請來做個護院,單個實力或許不是很強但是帶的手下紀律嚴明,做事安排也有條理。
陳凡用手擋了擋夕陽西下的陽光,看了看那前方煙火處點了點頭,“好,記得醒目點。”
“是,爺。”待聽到陳凡同意後李軍揮手帶著二個人騎著馬先一步朝前方探路尋住所去了。
與此同時離道路不遠的樹林裡,此時有兩個賊眉鼠眼的人探了探腦袋看著陳凡的商隊,看著馬車上滿載的貨物兩人雙眼中滿是貪婪。
“肥羊啊!”其中一人道。
“這麼多人護衛是個人都知道貨物價值肯定不菲,今晚他們肯定會住宿在李大嘴的小店,讓李大嘴去打聽裡麵是什麼東西,值不值得我們做一票。”另一個想的明顯比較多,為人也穩重點。
李記客棧。
這是這片荒野方圓三十裡唯一的客棧。
以前是官府的一處驛站不過後麵漸漸荒廢了最後被李大嘴盤了下來做客棧,目標定位就是賺出遠門的商人錢。
李軍查探一番沒察覺什麼問題後便定下了商隊需要的房間和食物,隨後派一人回去匯報,李軍自己則在廚房緊緊盯著。
沒辦法,出門在外,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待陳凡他們大隊伍過來的時候客棧已然全部準備就緒。
李記客棧的掌櫃是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雖然穿著絲錦好衣但像屠夫勝過掌櫃,尤其是那笑起來的時候,那猶如撕裂過的大嘴甚是滲人。
陳凡剛進客棧時被這麼一個人帶著小二熱情的招待很是別扭,到了包廂後直接揮手讓這掌櫃走人別影響他食慾。
李大嘴似乎也有自知之明,囑咐小二認真招待後退了下去。
不過他剛回到櫃臺時忽然看到了客棧不遠處樹上掛著的紅色布衣,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唉~”
隨後看了看此時正歡顏笑語吃喝的商隊眾人微微搖了搖頭。
江湖,身不由己。
李大嘴招了招手,一個伶俐的小二走了過來。李大嘴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
那伶俐的小二眼睛一亮,瞟了一眼商隊後飛快的點頭。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乾這個活,有信心的很。
小二探查訊息有一套,他並沒有直接去找商隊的人套話,而是來到跟著商隊的散客區,故意在眾人麵前稱贊商隊帶隊人年輕有為,是他見過最有貴氣的客人。
一路跟著商隊的散客聽著小二的誇贊也是與有榮焉,畢竟都是揚州人,家鄉裡出了個人物對外吹牛都有本錢。
“嘿,小二,我跟你說,這位爺可不簡單....”
於是大家興起之下你一嘴我一嘴的把陳凡的底子泄露個乾凈。
什麼年少從一介平民不過三年做到家纏萬貫,然後閹黨逼迫.....又崛起等。
曲折的經歷,神一般的發展速度,說的是蕩氣回腸,繪聲繪色...
.......
一炷香後,小二回來了,“掌櫃,揚州來的,貨物有可能是...香水。”
“香囊我知道,但什麼是香水?”李大嘴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據他們說是把香囊製成香水,大人物們用的東西,聽說老貴了。”小二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什麼是香水,不過倒是打聽到了這玩意很貴。
“嗯,事情辦的不錯,老規矩。”李大嘴從抽屜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五十個銅板遞給小二。
“嘿嘿,謝謝掌櫃,我現在過去嗎?”小二快速的收了錢朝李大嘴問道。
“去吧。”李大嘴揮了揮手,讓小二出門報信去。
“唉,可憐,被邪蔥嶺的人盯上,這條路不知又要多多少冤魂野鬼。”
看著離去的小二,李大嘴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另一邊,客棧包廂。
就在陳凡大口吃著熱乎飯菜的時候李軍敲門走了進來。
“爺,有一個小二朝散客打聽我們的來歷後出門了。”
估計李大嘴也沒想到李軍由於是邊軍哨兵出身在對外警惕方麵形成了本能,他早已安排自己手下緊緊盯著客棧的一舉一動了。
“有意思,這麼說這客棧是土匪山賊探查訊息的場所?派人守在客棧百丈之外,待那小二回來,直接抓了拷問。我倒要看看是哪家賊子敢盯上我陳凡的東西。”
陳凡內心蠢蠢欲動,好久沒動手了,他有點懷念拿刀砍人的感覺。
這一路走來也不知是那些山賊看自家商隊護衛秩序井然畏懼了還是其他,沒有一個前來攔截搶奪的,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倒讓陳凡有些興致盎然。
於是飯也沒興致吃了接過一旁小蝶遞來的絲巾擦了擦嘴對李軍吩咐道。
“是,爺。”李軍很有軍人作風,聽話乾練。
邪蔥嶺,十來丈大小的溶洞裡,上百號人擁擠其中。
此時洞穴內兩個賊眉鼠眼的人正朝坐在洞穴上方的幾位當家匯報今天物色到的肥羊。
邪蔥嶺有三位當家,大當家柳成誌,四十歲,原是吃四方飯的鏢頭,邊運鏢邊宰殺單人散客。
後來覺得還是做賊賺錢於是憑藉以前四處奔波結交的人脈招兵買馬在此做了無本生意。
二當家高亮,牛高馬大,曾經是少林俗家弟子,擅長羅漢拳,跟柳成誌是老鄉,被拉來一起做生意。
三當家鐘安,身材矮小但是雙刀技藝不俗,以前也是一方賊首,被柳成誌拉來在此合夥,其腦袋聰明,也是邪蔥嶺的軍師擔當。
“從揚州而來要到福州去,貨物是香水?那是什麼?”
一眾山匪聽到兩人所說的訊息一時間議論紛紛完全不知道這個香水是什麼?
香水這個東西別說一眾山匪了就是三位見多識廣的三位當家一時間也不明白這玩意是什麼,一時間麵麵相覷。
不明用處的貨物他們拿到手也不好出貨銷贓。
“三位當家,據那小二打探的訊息說香水這個東西在揚州那邊賣的很火很值錢,堪比玉石,是一些大人物纔有錢能夠買賣消費的貨物。”
賊眉鼠眼的其中一人看到幾位當家不明白於是依照小二的話說道。
聞言眾山匪眼睛一亮精氣神頓時起來了。
“堪比玉石?四五馬車的貨,哇,那我們要是搶到豈不是發了?”
“可他們侍衛刀劍齊備且戒備森嚴,很難啃呀。”
“戒備森嚴?那豈不是更說明這玩意值錢?有錢還怕難啃?有比餓到啃泥巴還難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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