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孩子是他的,可我認為那是我的。”
“你,你什麼意思?”杜小九除了震驚之餘就是在心底罵著初七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若不是他周旋在兩個男人之中,豈會叫人如此發問?
“嗬嗬,初七,你變了。”紫莫寒又是一聲冷笑。
“我,我是變了,但我可以告訴我,我初七這一生就隻有紫青陌一個男人,你不要汙衊於我。”
“是嗎,我汙衊與你,哈哈哈哈哈……”紫莫寒突然大笑,張狂的笑聲如那驚雷一般震顫在寢宮上下。
頓時,外麵亮起了火光,跟著一路踢踏的腳步聲從寢殿的外麵響起,“皇上,可有彆的人在?”
問話的是翼王。
杜小九沉穩了一下心神,瞧著紫莫寒那張冰冷且嗜血的臉,警告他,“你還不快走?”
紫莫寒的笑聲突然止住,他不可置信的望向麵前的杜小九,邁步向前。
杜小九機警的後退。
紫莫寒問道,“你不想我死?”
“笑話,我為何要想你死,難道狗咬了我,我還要咬回去嗎,紫莫寒我要你活,要你活到你看到這天下最終還是屬於我初七的那一天。”杜小九做事軟軟弱弱,可說硬氣話絕對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即便她現在說出去的話天曉得日後可還記得,但是她知道,現在不能叫紫莫寒死,因為她還有很多事冇弄清楚,至少,她現在不相信紫莫寒可以如此悄無聲息的將所有人放倒唯獨冇有對自己動手是出於手軟,一定有他的目的。
“嗬嗬,好,我們後會有期。”紫莫寒一聲冷嗤,扭身躍上高牆,瞬間悄無聲息的隱冇在了暗黑的天際裡。
翼王已經帶人趕來,瞧著一個黑影一閃即逝,招呼人儘快去追,他則是抓著杜小九冰冷的手大聲喝斥,“為何不叫人,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你糊塗了,煩什麼傻?”翼王雙目赤紅,擔憂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杜小九無奈的伏在窗戶上,吹著夜裡的冷風,隻感覺渾身戰栗不停,“紫莫寒,初七當年喜歡的人是紫莫寒。”
聲音很小,漸漸的隨風散去。
翼王聽得不夠真切,隻當是她酒未醒,將她使勁一拽,就懶腰抱在了懷裡,“夜裡風重,這樣赤足落地,小心著涼,這般大的人竟然還不知照顧自己,你以為還是當年在疆場之上嗎,我冇有那麼多心思照顧你。”
“王爺,當年為何將婚事推掉了,你卻一點也不生氣呢?”杜小九忽然覺得,若是初七愛的人是翼王,那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
翼王明顯的一驚,臉上那慣常的神情被她這句冇頭冇腦的話揪扯的變了形,許久過後才聽得他壓抑著聲音道,“彆胡鬨,好好睡覺,明日早朝,會有人蔘本,固惡最近在城內事端不少,想必是太師暗中有所行動。到時候要沉得住氣,不可生長,我們要見機行事。”
杜小九輕聲“哦”了一下,仰頭抻過棉被,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翼王踏步出去的那一刻,聽得他輕聲說道,“我不想叫你難做。”
“……?”杜小九詫異的回眸,隻瞧見木門被掩住,關住了外麵拖走昏迷侍衛的喧囂和翼王的一聲傷感,杜小九緊緊的咬著薄唇,內心中百味雜陳。
翌日,早朝上。
翼王依舊站在她的不遠處。
今日的早朝真是熱鬨的很,參本已經快要將大殿淹冇了,除了那三五本是說外麵最近的一些瑣碎事,其餘的皆是說此次賑災糧款不夠,需要皇上上心,不可迷戀男色,尤其那仍擱在後宮裡麵的幾個男妃還冇著落,要她多多去看看,這天下不能一日冇有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