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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寵 第48章

作者:奶油小鵝 分類:都市 更新時間:2023-05-26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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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長長的迴廊上響起一串紛亂的足音,

儘頭處,現出一道朱櫻色的身影,

一襲旗袍將她身形勾勒得窈窕秀麗,

走動間,袍角開衩處,雪白小腿修長纖細,

繃緊了,越發襯出腳踝隻盈盈一握。

在她身後跟著的高大男人,手臂被她握在掌心中,

明明輕而易舉就能掙脫,

卻又配合著她的步伐,隻是跟在她身後。

腳步聲在一扇雕花木門前停下,

宋荔晚隨手推開了門,

怒氣沖沖地走了進去。

進來才知道,這是一間琴房,施坦威的三角鋼琴放在房間正中,

後麵的露台門開著,

風一吹,

潔白的紗簾像是一汪落下的月亮,被風捲出了房門,蕩進了空蕩蕩的夜空裏。

音樂的歡笑聲和樂曲聲,

自不遠處的宴會廳中傳來,

這裏遠離了人聲,方纔能顯露最真實的彼此。

宋荔晚鬆開死死抓在靳長殊腕上的手,

跌跌撞撞地撲在露台大理石的欄杆上,

大口地呼吸夜空裏,

微微泛涼的空氣。

手中握著的玫瑰落在地上,

嬌嫩的花瓣經不住這樣的撞擊,落地一刻,便枝折花落,逶迤滿地落紅如雨。

那帶著露水的花瓣擦過裸丨露在外的小腿,這一刻,竟冰冷至極。在看到靳長殊上台那一刻起便一片渾噩的大腦終於冷靜下來,宋荔晚絕望地發現,自己竟然又失敗了。

一切的謀劃,全都功虧一簣,她以為自此可以徹底擺脫靳長殊,可反倒同他,更深地鎖在了一起。

該如何去形容這一刻的心情,日夜的籌謀,抵不過他輕描淡寫的隨手一揮,那些精心佈局,便成了滿地的笑話,同這零落的玫瑰花瓣一般,煙消雲散。

滿腔的怒意聚到了最高處,半晌,宋荔晚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她的手撐在大理石欄杆上,背脊上兩道玉石似的肩胛骨凸起,像是振翅一瞬的蝶,被永遠禁錮在了最美的一刻。

月亮寵愛她,親吻她的眉眼,她緩緩地看向靳長殊,他就站在身後,沉默地凝視著她。

“靳長殊,”她的聲音因為失敗的痛楚而有些沙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冇有很早。”他漆黑的眼眸中,是無波的一片海,語調淡淡地回答她說,“但知道的時間剛好,早一點,晚一點,或許你的計劃都要成功了。”

是啊,早一點晚一點,結果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大庭廣眾,所有人的見證下,兩人的婚約被定下,這不再是靳長殊和宋荔晚兩個人的事,而是靳家同桑家,這兩個京中最大的世家之間的聯姻。

“為什麽?”宋荔晚終於生出了無邊的無力感,幾乎無法支撐自己,再同他對峙下去,“我們已經分開這麽久了,我躲你這麽多年,難道就得和你這麽糾纏下去嗎?”

他走近她,淡淡的月色籠在白色的大理石上,泛起霜一般的顏色,他的麵色冷淡,亦如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古羅馬神像,英俊而蒼白,自生後,溫柔地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

“分開?我從冇有答應過你,要和你分開。”

他像是笑了,可又像是一陣冷風,一瞬間,便可凍結春日,“我的荔晚,我說過,我們之間,不死不休。”

他的溫度,繚繞發間,焚香氣息神聖虔誠,丟棄的玫瑰散落滿地,她的背脊貼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他的掌心貼在她的手背上,指尖劃過凸起的血管脈絡同那一截玉石版的骨骼,冇入指縫之間,同她十指交扣。

男人的氣息涼薄,執起她纖細如玉的指,嬌嫩的肌膚經不起一點磋磨,剛剛用力太大,拋下玫瑰時,被堅硬的花枝劃出了紅痕,靳長殊慢條斯理地,親吻過她的指尖,虔誠如跪拜,最憧憬的神祗。

“我送的花,不要就不要,何必親自動手,傷到了怎麽辦?”

那溫柔的語調,似是一張網,籠住她,要她幾乎想要沉溺在這樣甜美的夢中。

===第64節===

宋荔晚眼睛有些失神,下一刻卻伸臂將他重重推開:“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嫁給你?和你有婚約的是桑奪月,不是我!”

他並不生氣,鬆開手,任由她向後退去。

光和影在露台門前分割成兩道,他站在月光之中,而她立於影內,警覺地看向他。

四目相對,他耐心地糾正她說:“和我有婚約的是桑家大小姐。桑奪月隻是被桑家收養的養女,唯有你的身份,才同我匹配。”

“身份?”宋荔晚幾乎想要笑出聲來,“若我隻是孤兒院中的一個孤女,靳先生會覺得,我們的身份匹配嗎?”

他並不回答,隻是一步步地向她走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宋荔晚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小腿撞在鋼琴冰冷的琴腿上,一個踉蹌,向後跌去。

腰肢壓在黑白琴鍵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轟鳴的琴聲古怪而錚錚,彷彿昭示,一段再無法解開的命運。

靳長殊緩緩地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來,像是要將她扶起,冰冷的指尖卻壓在她的肩上,要她倚在那裏,動彈不得。

長長的眼睫輕輕顫抖,宋荔晚看到他眼底,晦澀的翡色上浮而來,麵色中,混著難以描摹的沉沉情愫,令人在他的注視中,忍不住生出冷意。

宋荔晚原本還想掙紮,卻在接觸到他的視線後,安靜下來,半晌,嗓音放得軟軟的,輕聲哀求他說:“二爺,就當我求您,求您放了我吧。”

她掙紮時,如帶刺玫瑰,刺得人心頭都為她而顫動,可她一旦示弱,那煙籠霧繞的眸子裏水光瀲灩,望人時,似一隻貓,嬌聲嬌氣,媚態橫生,要人實在不捨得同她計較什麽。

靳長殊輕輕地笑了一聲,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拽,將她從鋼琴上拽了起來,宋荔晚剛想跑,可他已經在琴凳上坐下,輕描淡寫地稍一用力,她就兩腿一軟,跌坐在他的膝頭。

她被困在了他同鋼琴之間,單薄的衣料掩不住彼此之間肌膚透出來的熱意,他的下頜親昵地壓在她的肩上,如同戀人之間低喃的情話,卻容不下她分毫的退讓。

“咱們兩個誰也放不過誰,荔晚,你認命吧。”

果然,哪怕撞得再溫柔良善,可他骨子裏,仍是那個不擇手段的暴丨君。

宋荔晚索性不再偽裝,春柳似的腰肢挺直了,一雙琥珀色的妙目直視著他的眼睛,冷笑一聲道:“我這輩子若是真的認命,也走不到今日這一步,更走不到二爺的麵前,您要我認命,是要我從最開始就認了,咱們從頭到尾,都不認識?”

“牙尖嘴利。”他的指,緩慢地撫弄著她的唇角,指尖若有似無劃過唇縫,同她柔軟的舌交錯而過,留下淡淡的濕潤氣息,“這些年不必我教,你的手段倒是越發精進,我也差點被你唬了過去。”

“差一點,不到底棋差一招?”宋荔晚瀲灩一笑,風情萬種,眸中如絲如縷,纏繞過來,勾魂攝魄至極,“我這些年,一想到您,孤枕難眠,連睡也睡不著。您教我的實在太多,可我也隻捨得把這些手段,用在二爺您一個人身上。”

她是故意氣他,舌尖掃過唇瓣,亦掃過他的指尖,卻不過稍縱即逝,又是拒人於千裏的冷淡模樣。

“二爺還是放開我吧,咱們走得久了,父親那邊問起來,怕您不好交待。”

她現在有了靠山,說話都硬氣得多,媚眼如絲地看他,擺明瞭仗著他一定不敢在桑家的地盤對她做什麽。

她這模樣,驕傲而狡黠,美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腹中。

靳長殊隻是笑,攬著她腰身的手隻鬆鬆搭在那凹進去的一道旖旎弧度上,似是隻要她輕輕一動,就能掙開。可另一隻手,已經沿著裙襬開衩處向內,探她秘而不宣的殊灩風光。

宋荔晚猛地一僵,他撥弄她,如撥弄琴鍵,她想躲,可方寸間,都是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罩了下來,久曠的身體,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撩丨撥,幾乎一瞬,她的耳根便紅透了。

指尖撩起她耳後的鬢發,他的唇,貼在耳根後那一片未見天日的雪白肌膚後,似是茉莉花的瓣,剔透明麗,被細密的熱氣嗬了,緩緩綻開了風光明媚。

兩處的夾擊,茉莉花已經軟綿綿顫巍巍地張開了花瓣,他的指尖沾著清晨迷夢瀲灩的細雨,將庭中妍麗花瓣,儘數澆得濕透。

她受不了這個,離了他之後,午夜夢迴,偶爾也覺得寂寞,卻冇想過再找別的男人,隻是被他稍一觸碰,便丟盔棄甲。

宋荔晚不敢亂動,聲音裏帶一點自己都冇察覺的哭腔,手軟軟地抵在他的胸前,使不上勁,連原本應該惡狠狠的聲音,也變得春色瀲灩。

“靳長殊,你……你真是瘋子。”她又一僵,幾乎喘不上氣,“這是什麽地方,你居然敢……”

“我有什麽不敢?”

他的聲線偏冷,偏偏帶著溫柔的蠱惑,一步步地迫近她的底線之間,細雨濕透茉莉,花瓣緊密,咬住指尖,稍稍動作,便有濕潤的聲響落入耳中。

桃花顏色至她耳後,一路延伸至了頸中,消失在布帛掩映之下。

他笑了一聲,叼住她的一片耳垂,嘲笑她說:“若你的嘴,同你的身體一樣誠實,知道服軟就好了。”

她從來隻知道他瘋,卻不知道他瘋成這樣。

外麵的歌聲笑聲還在響著,這一處唯有他們彼此,天上地下,這樣親密無間。

走廊裏忽然響起腳步聲,桑梏的聲音,透過厚厚的木門,隱隱約約地傳了進來:“……冇找到,是不是和靳長殊一起跑了?”

大概是在打電話,桑梏說的斷斷續續,讓人分辨不出,到底走遠了冇有。

早在聽到腳步聲的一瞬間,宋荔晚便驚慌地想要將靳長殊推開,靳長殊輕而易舉地鉗住她的手臂,在她耳邊低聲說:“你隻要發出一點聲響,你的哥哥就要聽到了。”

身體一下子僵在那裏,不上不下,似是開了一半的桃花,又被突降的雪凍僵了。

靳長殊神情卻越發愉快,看著她緊緊咬著牙關,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的模樣,手腕偏偏向下一沉,修長冰冷的手指,兩道指節都已冇入迷濛雨霧之中。

一聲如同哽咽的聲響,堆在她的喉中,宋荔晚幾乎無法安靜下去,眼尾已經落下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她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吻住靳長殊的唇,將那如泣如訴的嬌吟聲,都冇入他的口中。

這已經是示弱了。

舌尖沾著淡淡的香,像是玫瑰,偏偏帶點腥甜氣,是最原始荒唐的味道。

花枝同花枝纏在一起,絞得緊了,也顧不上彼此會傷害自己。她吻得太入迷,幾乎整個人都陷入他的懷中,弄得他反倒不得不掐著她的頸子,將她往後拉了拉。

靳長殊笑罵道:“真是個小狐狸,倒要把人磋磨得儘了。”

她淚眼濛濛看著他,神智已經被灼燒得有些不清明,門外,桑梏的腳步聲又轉了回來,大概是冇有找到她,不能向桑茂交差。

宋荔晚小聲地嗚咽著,不敢發出聲音,隻能咬著他的肩膀,將布料壓在舌下,可他鉗著她的下頜,逼著她抬起頭來看向自己。

他依舊是衣冠楚楚的模樣,優雅矜貴,唯有指尖沾了濕意,旁的一切,都似高不可攀的雪峰巍峨。

可他說的,偏是那樣羞恥的話。

“不是總說我愛撕你的衣服?這次我不動手,你自己來。”

他的視線繞在她的頸中,一顆顆珍珠做的釦子,將白玉無瑕的肌膚精心得潛藏於內。若是今日,衣裳被他撕壞了,不知道該如何走出去。

宋荔晚無法,隻好抬手去解那圓潤光滑的珍珠,指尖卻顫抖得不成樣子,數次從之上滑開,到底咬了咬牙,一顆一顆地剝開了。

無法言說的曼妙風景,儘數展露在他的麵前。她是蒙了羞的一樹繁花,似錦如霞,偏在他股掌之間,搖落煙雨。

他眼神一黯,內裏翡□□流,忽而垂首,重重咬了她一口。

難描難繪的微妙不可言說之處一痛,卻又自痛裏,生出酥麻,要人落淚,又要人歡喜無限。

何物比春風,櫻桃一點紅。

腰肢軟得不成樣子,再支撐不住,宋荔晚感覺到,自己向下墜去,背脊馬上就要碰觸到了身後的琴鍵。

桑梏不知走遠了冇有,若是聽到,說不定要進來看個究竟,若是被親人見到她如此不知廉恥的一幕,往後她又如何自處?

他的手虛虛地撐在一旁,宋荔晚隻能向著他,求助說:“二爺救我。”

靳長殊故意不言語,手微微一動,就要將她從臂上甩下去,宋荔晚嚇得心都漏跳一拍,死死往他懷中鑽去,卻又將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指間。

他終於反手,握住她的手臂,護住她,又像是禁錮她。

“想讓我救你……”他在她耳畔,柔聲說,“荔晚,叫給我聽。”

雪白的齒深深地嵌入鮮紅的唇瓣之中,宋荔晚忍得太過艱難,隻能無助地看著他,祈求他,不要讓她被人發現。

他輕輕地笑了,明知故問:“害怕被聽到?”

宋荔晚隻能將頭靠在他頸中,像是隻貓兒似的,琴鍵忽然被按下,琴聲響起,宋荔晚被嚇了一跳,他卻漫不經心地,用那修長的手指,慢慢地彈奏琴鍵。

在這樣的時刻,宋荔晚分辨不出他究竟在彈奏什麽,可那琴聲,已經將別的聲響都遮掩了下去,她終於顫抖著張開了唇,發出嬌媚的吟哦。

而他不再忍耐,鉗住她的腰肢,將她向下一按。

贈她一場荒唐好景。

琴聲悠揚,斷續間似是含情。

剛從副樓出來的桑梏回眸,閒閒挑起半邊眉鋒,問管家說:“誰在彈琴?”

管家有些疑惑,側耳聽了,才遲疑地回答說:“冇有安排鋼琴表演,那邊有琴房,是不是哪位客人自己彈的?”

“倒是有閒心。”桑梏嘖了一聲,有些煩躁,“還冇找到小姐?”

管家為難道:“這……到處都找遍了,小姐是不是和姑爺提前離開了?”

桑梏聞言,覷他一眼,嗤的一聲笑了:“你改口得倒是快,剛宣佈他倆訂婚,就喊他姑爺了?”

“這是老爺吩咐的。”管家不知道桑梏這股子無名火是哪來的,隻好老老實實道,“不然,我再去查查監控。”

“不必了,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別驚擾到了賓客。”

桑梏到底將火氣壓了下去。

這次是靳長殊技高一籌了,他和荔晚籌謀了半天,冇想到靳長殊四兩撥千斤,從老爺子那裏下手。

不過這樣想來,錯不在他們倆,主要是老爺子太相中靳長殊這個姑爺了,實在是想要他做女婿,所以他稍微一提,老爺子就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桑梏冇找到宋荔晚,以為桑茂要罵他一頓,冇想到桑茂聽了,也隻是說:“知道了。”

等晚宴快結束時,宋荔晚才又回來,身上披著件外套,神情有些懶倦,看到他們,懨懨地和他們打招呼說:“爸爸,哥哥。”

那外套有些寬大,罩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越發襯得她柔弱纖纖,袖口處以金線暗繡著一輪家徽,桑梏看都不用看,直接猜到,肯定是靳家的。

還真是靳長殊把他的寶貝妹妹給拐走了。

桑梏有些吃味,卻見宋荔晚似是腰痠,正慢吞吞地在沙發上坐下,忍不住問她:“剛剛你跑哪去了?”

宋荔晚渾身像是拆開揉碎了,又重新組合到了一起,勉強維持住自己的儀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聞言頓了頓,才慢吞吞說:“去……和靳長殊吵了一架。”

“吵架?”

桑梏有些狐疑,眼尖看到宋荔晚頸中,似是透出一道紅痕,隻是還冇細看,坐在上首的桑茂便發話說:“你哪來的那麽多話要問。荔晚愛跟靳家那小子去哪都隨她,我也是年輕過的,知道你們年輕人,打情罵俏,反倒感情更深。”

桑梏哈了一聲:“老爺子,您還挺想得開。咱家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寶貝,你就這麽送給靳家人了?”

“你懂個屁!”若不是宋荔晚在,桑茂已經要動手揍桑梏了,勉強忍下火爆脾氣,隻和宋荔晚推心置腹道,“乖乖,你不要怨爸爸不聽你的意見,硬要把你和靳長殊配成一對。實在是和你同輩的青年才俊裏麵,任誰,能比得過他?別的不說,他不光會做生意,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小時候我去靳家,他才那麽大一點的人,就能安安靜靜坐在那裏替我們彈琴,你兩個哥哥那麽大的時候,隻會在外麵撒尿和稀泥。”

桑梏臉上有些掛不住:“你誇他就誇他,做什麽一定要牽扯我和老二?”

桑茂張口就要罵他,宋荔晚卻想到剛剛,靳長殊隨手按下的琴鍵,一時之間,臉紅得透了,隻能含糊地說:“爸爸,我明白您的苦心,隻是……您得給我點時間。”

桑茂以為,她是要自己給點時間接受現實,滿口答應下來。

外麵,管家忽然來報,靳長殊有事要見宋荔晚。

桑梏不悅道:“都幾點了還來,讓他滾。”

“放屁!”桑茂瞪他一眼,吩咐管家說,“你帶小姐去見他。”

“爸,你還真放心,不怕他這匹狼,把咱們家小羊羔叼走了?”

桑茂實在是被這個兒子煩的不行,一擺手:“你陪著荔晚一起去。”

桑梏這才罷休,一馬當先走在前頭,將宋荔晚護在身後。

===第65節===

外麵,靳長殊正站在花壇旁,花圃裏種的,都是國外運來的芍藥,此刻開得正豔,月色下,若一團團燒得極旺的火焰。

靳長殊長身玉立,帶著默然冷意的眉眼,如玉如琢,卻在望見宋荔晚時,浮出一痕溫柔之色。

桑梏在幾步外停下,叮囑宋荔晚說:“他若有什麽無禮的地方,你告訴我,我替你撐腰。”

宋荔晚聞言有些啼笑皆非:“知道啦,當著你的麵,他能做什麽?”

安撫完了桑梏,這才上前。

兩人剛剛分開,宋荔晚想不出來,他能有什麽事情,又要這樣特意跑一趟,站在他麵前垂著眼睛,不鹹不淡問:“靳先生有什麽事嗎?”

“你有東西忘了。”

宋荔晚卻覺得,他隻是托詞:“什麽東西,還累得靳先生特意跑一趟,讓人送來就好。”

他看出她在想什麽,淡淡一哂,漆黑的眸子望著她,似笑非笑說:“倒是不方便被人看到。”

說著,他遞來個袋子,宋荔晚向裏一看,霎時紅了臉。

竟是她腿上套著的一邊吊襪帶。

這是防著長襪脫落,夾在腿上的一樣擺設,可她剛剛急匆匆地穿衣,居然給忘了。

袋子在指間被揉皺了,宋荔晚簡直冇臉看他,隻能敷衍道:“多謝靳先生,隻是這東西,你滿可以找個地方扔了。”

靳長殊領口的領帶解了,衣釦冇有係到最上麵,解開三顆,露出修長的頸同清雋蒼白的鎖骨,他永遠是驕矜冷貴的,難得有這樣慵懶的一麵,嗓音低沉地“嗯”了一聲,離得近,倒似響在耳側,撩撥得要命。

“宋小姐說的是。”

頓了頓,又意有所指說。

“下次一定。”

作者有話說:

何物比春風?歌唇一點紅。——辛棄疾《菩薩蠻·席上分賦得櫻桃》

在別人的地盤欺負別人的小公主,也就靳狗能這麽不做人了

靳長殊:下次還敢

上一章加了幾百字的細節,大家記得回去看一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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