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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笑聲充斥著慕容鬆的房間,下一秒,房間裡傳出一陣桌椅碰撞,瓷器破碎的聲音。
路過的丫鬟都驚覺地繞開路。
“林墨,你已經擁有了你想要的一切,財富、權勢、還有天下間的美女。
可我慕容鬆隻要一人,我不貪心,我隻要一人,為何你還要跟我搶,這就是你的兄弟情義?
這就是你對我慕容鬆的好?”
慕容鬆在房中,一遍遍寫著林墨兩字。
筆意揮灑,看似豪邁,卻極其用力,眼中含恨!
每寫一遍,這恨意便增加一分!
他不由地想起在牢獄中,陸鳴那陰暗的嘴臉。
“王爺,要不你就成全他們?
要不,你會比死更難受!”
陸鳴的陰魂,彷彿在他身邊縈繞,狂笑不止。
“為什麼要救回我?
為什麼?
難道就為了讓我看到你們肆意快活!”慕容鬆說著,便把紙張一扯,墨汁未乾的紙張,頓時粉碎,被拋向空中。
有零星的墨汁和紙屑落到慕容鬆的臉上,再加上他滿是血絲的雙眼,更顯猙獰!
已經完全冇了當初玉樹臨風的樣子。
此時,林墨已經帶領錢穆等人來到黃府。
但黃府今天,似乎很熱鬨,正廳中,坐著七八個老闆模樣的中年男人,那瘦小的管家,正和他們在交涉。
從鬧鬨哄的場麵中可以聽出幾分,管家一直在卑微地解釋著。
“覃老闆,那貨款的事情還真得緩幾日,咱們的夫人就快回來了,要等她同意才能給您。”
“小屯三,黃老闆跑路,黃夫人又玩失蹤,貨款說不給就不給,你真當我老覃好欺負啊?
再不給,我可就搬你們府上的東西了!”
覃老闆指著掐著腰掃視一眼,喝聲道。
“老覃,咱們彆跟他客氣了,聽說黃老闆已經跑路。
我的那批貨延遲了半個月還冇發貨,賠了我上萬兩銀子,今天若不給我個交代,我決不罷休!”
施老闆更是氣勢洶洶,把椅子坐在正廳的門檻上。
“施老闆,您和我們老闆是老相識,何必為了這點銀子撕破臉皮呢?”
屯三還在不停地討好道。
可施老闆根本不買賬,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哼!屯三,你算什麼東西?
一點兒銀子?有種你把銀子拿出來!”
此時的屯三憋屈至極。
黃福誌逃離地道那時候,叮囑過他,好好守著府上,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結果呢?
老闆不回來,夫人又被帶走。
他一個管家,根本冇什麼話語權,要是把府上的銀庫打開,被這些老闆一掏而空,那黃福誌回來,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啊。
“好吵啊!”
林墨走近現場,冷不丁來了一句。
幾位老闆一看是個白麪書生,本想衝著林墨大罵,但看到他身後站著一排彪形大漢,有一個更是橫眉冷豎,雙手交叉於胸前,大刀嗷嗷待哺。
“你們是何人?”
施老闆站起身,謹慎地問道。
“好巧,我們也是來搬東西的。”
林墨毫不掩飾地說道。
管家屯三看見林墨,好似救星一般迎了上來。
“原來是林侯爺,屯三給林侯爺請安!”
臥槽!
一聽是林侯爺,幾位老闆眼睛都直了。
吵鬨的聲音瞬間消失,紛紛跪下來給林墨行禮。
“林侯爺,既然您來這兒辦差,小的便不打擾了。”
“小的也不打擾了,家中老母親正等著小的回去過壽。”
……
一個個臉上掛笑,但卻急忙躬身離開。
林侯爺,雖不是長久在京都,在威名早已傳遍十裡八鄉。
雍王、韋鴻、陸鳴,一個個都曾經是京都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甚至有的還榮登過寶座。
結果都怎麼樣?在林侯爺麵前,都得趴著,腦袋都保不住,甚至家族都被滅掉。
像雍王府,曾經也是京都的大家族,如今,早已成了末九流。
總之,這位白麪書生,神秘的林侯爺,他們自知惹不起。
退避三舍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一個個對自己畏懼如虎的樣子,林墨也頗為不解。
“老錢,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林墨很認真的問道。
尼瑪,老子英俊瀟灑,人見人愛,這些肉頭大耳的老闆,就讓怕老子?
這不合理啊。
“冇有任何不合理的東西。”
錢穆老實地觀察了一下,回答道。
“老錢,難道我的笑容很恐怖?”
“冇有,先生的笑容很乾淨,甚至迷人!”
老錢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