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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厄碧的話語,林逸雲臉上的表情自然震驚無比。
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漸漸緩過了神來。
想不到這位可真是個狠人啊,居然乾出這種事來。
雖然厄碧說的輕描淡寫,但林逸雲清楚,他肯定不止是去人家門派墓地隨便逛逛而已。
說不準還把人家祖墳給刨了,還順走點東西什麼的。
這下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門派肯花大價錢懸賞他了。
這擱誰身上誰也絕對忍不了,門派墓地被人隨意光顧。
傳出去那一個門派的臉麵何在!這絕不能忍!
看來,自己可真是找了個禍害精啊!
林逸雲此時,心裡隻想仰天長歎一聲。
等他心緒慢慢平複下來了之後,莫名心底裡一絲瘋狂之意也湧了上來。
“馬德!就跟著他混了!”
林逸雲心底狠狠的對自己說道,想成大事不冒點風險怎麼成!
正所謂風險越大,收益肯定也越大。
自己隻要跟著厄碧,在bug加持的情況下。
定然會締結數不清的因果關係,到時殺人掠貨富貴險中求一番。
收穫不必多說,那肯定是豐厚的嚇人!
自己的實力在遇到無數凶險生死危機的情況下,定然也會迎來巨大的飛躍。
而這次就是自己接下來迎接他們穿越者大戰前,能遇到的最大機遇。
隻要自己把握好,與他人的差距定然會迅速拉開。
對於他這麼一個各方麵並不出眾的人來說,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但林逸雲心裡也清楚,自己雖然設想的美好。
可這其中的凶險定然是難以想象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隕落。
在係統那邊情況不明的情況,可以說他就是拿命在賭了。
但林逸雲隻猶豫了片刻,依舊下定決心要如此做。
因為現在這是自己主動做出的選擇,其中縱然凶險萬分但也有一線機會。
總比到時實力遠遠被人拉開,一旦相遇毫無操作空間來的好。
一旦到那時,自己的命運可就完全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說起來,林逸雲幾乎冇有任何猶豫就做出此決定。
不得不提到,當日與落日宗少宗主炎景天的那一戰了。
那一戰,對他產生的影響可謂是極為深遠的。
他當時將自己所積攢了半年的符籙,儘數引爆的搏命之舉。
至今回想起來也是凶險至極,可以說當時若是回春丹的藥力差了一些。
或者遇到些什麼意外情況,那他定然是十死無生,冇有這些後話了。
可也正是因為那一戰,他名揚落月宗,也因此獲得了洛月的芳心。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性子裡那搏命的狠勁不知不覺被激發了。
所以,當之後時至今日遇到種種大風險的情況下。
林逸雲都是考慮,能否搏上一搏來取得大收益。
而今日所做出的決定,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豪賭。
這絕對是他未來走向的一個最大關鍵點,林逸雲冥冥之中產生了這種感覺。
“拚這一回吧,賭上我的性命!”林逸雲在心裡狠狠對自己說道。
而後他抬起了頭,眼神堅定的向前方看去。
那裡一直未有動作的白衣男子,開口了。
“閣下,現在應該自身的處境了吧,現在你可謂是舉世皆敵。”
“不若你我之間做筆交易如何?你看...”
然而白衣男子話未說完,卻被厄碧打斷了。
他冷笑著開口說道:“那些交易之類的廢話就大可不必了。”
“你說的舉世皆敵對我來說,目前還算不上吧。”
說道這裡,厄碧眼神中浮現一抹追憶之色,隻是其中蘊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片刻後厄碧眼中情緒一收,目光如炬的又開口說道。
“舉世皆敵嗎?嗬嗬,不過是我當年玩剩下的罷了。”
“一個小小的山應國而已,也配稱舉世?!”
厄碧說出這話時,語氣中的狂傲之氣儘顯。
聽到厄碧的言語,對麵的白衣男子神色也是變幻了一下。
幾息之後,這一直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
而後他麵色帶著幾分陰沉的開口說道:“好!好!好!”
“既然閣下如此狂傲,那可莫要後悔!”
說完這話後,白衣男子嘴唇微動,和身後幾人傳音了起來。
而這邊的厄碧聞言,麵上隻是不屑一笑。
隨後他似想起了什麼,對林逸雲的說道。
“想不到這津陽城又多了個分神期的,你跟在我身邊可不太安全,一會兒打起來我可顧及不了你。”
“你我二人不過萍水相逢,我也不想把你拖下水,不若就此彆過如何?”
本在沉思怎麼開口的林逸雲,一聽這話,立馬開口道。
“厄碧兄這是哪裡話,你我雖相識短短時間,但卻一見如故,在下對你的魄力當真敬佩不已。”
“說實話,我也是惹了不少麻煩的,冇什麼好去處,若是不嫌棄,讓我跟厄碧兄混一段時日如何?”
林逸雲說出些話時,言辭之間頗為懇請,眼神也真摯無比。
其實這些話雖有些吹捧之意,但大部分還真是林逸雲發自真心的。
聽到林逸雲的話語,厄碧的麵色有些意外。
他目光如炬的緊緊盯著林逸雲,片刻後突然大笑出口。
“哈哈哈,好!我這個人向來也冇什麼朋友,你也是個有趣之人。”
“既然緣分到此,你我二人從此大鬨一場如何?”
林逸雲聽到之後,頓時大喜過望點頭不止。
但就在這時,厄碧卻突然又話鋒一轉。
“不過,我話還是要說在前頭。”
“我可不能時時顧著你的,許多情況還得你自己應對。”
“一會兒我對上那人後,其他幾人可就交於你對付了,你可曾有信心?”
林逸雲聽言,也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是怕自己實力太弱,真跟著他混的話弄不好要拖他的後腿。
因此出言想試試自己底細,當下他便毫不猶豫的應道。
“應付這幾個人一時半刻絕對冇問題,在下也是有些底牌的,自忖絕不若於一般的元嬰期修士!”
聽到林逸雲的回答,厄碧點頭一笑道。
“好!,一炷香,一炷香之內我會擊敗那白衣男子,你隻需要挺過這段時間即可。”
林逸雲自然是點頭應之,心裡開始盤算著一會兒如何行動。
他之所以敢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下來,自然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一來是,是神識暴漲之後他的信心大增,這絕對是他出其不意的一大殺器。
而且還有一點,他在施展八臂金剛軀後,本就是可以操作多種法寶。
放在以前多少還是有幾分吃力的,可神識大漲之後必然多操遊刃有餘。
在這種以一對的情況,他未必就吃什麼大虧。
再加上,那六人之中的三名身著戰甲之人,之前又明顯有些損耗。
這種種因素加起來,林逸雲覺得完全可以一試。
況且,他對厄碧此人本就有著充足的信心。
從對方剛纔迴應的話語,林逸雲更加肯定了此人實力絕對深不見底。
麵對著同為分神期的白衣男子,依然有如此自信可以一炷香之內擊敗對方。
那隻能說明對方定然擁有遠超表麵實力的手段,當然,也可能對方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之人。
但林逸雲相信,厄碧絕對是前者。
太過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想來也很難修煉到分神期。
這種性子的人,在這爾虞我詐的修真界,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心中安定之後,林逸雲也暗中調動靈力隨時準備應戰。
而那邊的白衣中年男子此時也停止了傳音。
為首的那疤麵男子和手持拂塵的老者,此刻都微微點頭,麵色一副安定之樣。
也不知道白衣男子和他們說了些什麼,竟然讓他們也頗有信心的樣子。
而這邊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厄碧,已經開口了。
“你們該商量的是不都商量完了,在那裡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一樣。”
而後厄碧伸手一指白衣男子:“喂,你我二人尋個地方吧,在這裡也施展不開。”
看到厄碧的頗為不把他放在眼中之舉,那白衣男子麵色不太好看的說道。
“記住了,老夫名叫湯論,想必一會兒你會記憶深刻的!”
聽到這話的厄碧隻是不屑的笑了笑,朝對方勾了勾手指後,便化作了一抹遁光飛向了遠處的高空。
一變的林逸雲見狀,也駕馭遁光朝城門外飛去。
他之前就已經想得清楚,一旦開打,自己定然要離這津陽城遠一些。
不然若是這城內再有修士出來支援,那麻煩可就大了。
雖說像津陽城這種小城內坐鎮的修士,這六人應該也就是其中頂尖的戰力了。
但林逸雲還是決定小心為上,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什麼時候都吃不了虧。
那邊的六人見狀,在對視了一眼後,便也紛紛駕馭遁光追隨林逸雲而來。
顯然,之前那湯論已經和他們交待過了,他們的使命就是對付林逸雲。
這幾人知曉之後,自然是信心滿滿的應下。
六個人還能打不過一個了?尤其是他們中還有兩位元嬰期修士。
這對付一個金丹期的,縱使對方再有古怪,那也絕不可能失手。
這是他們所有人的想法,對此冇有絲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