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特沃夫。
灰濛濛的烏雲遮住了本該叫醒大地的晨光,整個皮爾特沃夫都被籠罩在陰冷的空氣裡,那些時不時在角落響起的沉痛呼喊和低聲啜泣,像是在替這座城市表達哀情。
災後重建工作還在籌備,因此這種氛圍起碼最近這段時間會成為皮爾特沃夫的主旋律。
臨近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是這場災難中罕見的‘幸運兒’。
因為事發當時附近並沒有什麼人,而咖啡店的老闆和老闆娘又恰好都成了‘傀儡’,因此對於他們來說,這場災難更像是一種強行的玩偶體驗。
事情結束後,在幾乎整個皮爾特沃夫都沉浸在悲痛中時,老闆和老闆娘在第一時間開啟門開始營業。
雖然他們清楚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有閑心出門品嘗咖啡和甜點,但這是他們唯一能為這座城市做的事情——在悲傷中增加一丁點往昔的生活氣息。
寂寥的長街上,哪怕隻多了一束微光,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一種精神方麵的慰藉。
這道微光提醒他們都還活著,告訴他們生活還要繼續下去。
但令他們有些意外的是,開門還沒多久,就來了三位顧客。
而且這三位顧客在包間裡一坐,就是一整晚。
如果不是總有交談聲從包間裡響起來,老闆差點以為這三個人是精神出了問題,跑這裡來玩自殺的。
整晚的勞頓讓老闆的眼皮有些沉,咖啡因能緩解身體的疲乏,但卻沒辦法撫平精神的困頓。
煮了一整晚咖啡的老闆看著櫃臺上二十幾枚金幣,強行打起了精神,將一壺剛剛煮好的咖啡提了起來。
那三位奇怪的客人隔兩個小時就會續上一壺咖啡,但老闆送餐時看見那些被送進去的餐食並沒有人去動。
他們似乎是在商議著什麼,那位戴著眼鏡的女孩一直在紙上寫寫畫畫,另外兩個人則負責交流和溝通。
“我去吧,親愛的。”
老闆娘接過咖啡壺,身前紅色的圍裙裹住了她豐厚的資本,微胖的臉頰和她光滑的眼角能看出她一直被照顧地很好。
“好吧。”老闆把咖啡壺遞了過去,囑咐道:“別多話,他們好像不喜歡跟我們閑聊。”
“我知道,明星都這樣。”
“明星?”老闆愣了一下,“那個男人麼?”
那位白發青年身上確實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你應該多瞭解瞭解年輕人的世界,別整天紮在店裡。”
“嗬嗬......”老闆笑了笑沒回答。
無論是在哪一個世界,經營一家咖啡店都是一種很冒險的行為。
想要不虧損都難,更何況依靠它去支撐起整個家庭的支出?
“女兒今年如果能考上皮爾特沃夫大學,我想送她薩勒芬妮的親筆簽名當禮物。”
“我聽過這個名字!”老闆道。
“你去年在女兒生日宴上唱的那首歌就是她的。”老闆娘調皮地翻了個白眼,將咖啡壺送了進去。
大概三四分鐘後,老闆娘快步走了回了,將一張寫有簽名的紙交給老闆,“這個先收好,快點,我們之前買的留聲機呢?”
老闆將紙攤平,小心地放進了錢櫃裡,“你要留聲機乾什麼?”
老闆娘聲音激動,“她創作了一首新歌,現在準備清唱試個音,她說我們可以把音源留下來,甚至可以將它轉錄給其他咖啡廳,因為她想要更多人聽到這首歌!”
“這是個好事!”
起碼能拉來很多粉絲消費。
過了一會兒,老闆娘拿著留聲機走進了房間。
老闆彎著腰好奇地侯在門口。
一道美妙的聲音從包間內響起來,那聲音裡富含地某種情緒讓老闆的腦子裡瞬間回憶起了自己跟妻子年少的青蔥往事。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
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
............
............
咖啡店外,弗拉基米爾微笑告別了咖啡店的老闆和老闆娘,轉身看向了薩勒芬妮。
“你這首歌名字想好了麼?”
薩勒芬妮眼底有一抹濕潤,她是今天才知道神的愛情比凡人的愛情需要更多勇氣,原來南柯和迦娜之間竟然有這麼多令人感動的故事!
這,纔是真正的愛情!
遠比那位吉拉曼恩夫人書裡那些博眼球的劇情更真實也更令人感動!
她一定要讓這些故事伴隨著這首歌傳遞到瓦洛蘭大陸的每一處角落!
對!
自己得專門製作一個記錄片,在推廣歌曲的同時,將那些從弗拉基米爾這裡聽來的小故事都告訴別人!
這一刻,薩勒芬妮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有些沉,“我準備叫它’神也需要勇氣‘!”
弗拉基米爾聞言露出了微笑,“很貼切的名字,我相信南柯聽到這首歌後,應該會被感動地痛哭起來。”
“我還會製作一個紀錄片,我相信他看見曾經的那些故事被人熟知後會很欣慰!”
“紀錄片?”
“對,您需要署名嗎?”
“署名就不用了。”弗拉基米爾眼神閃了閃,“他如果知道這些故事是我告訴你的,肯定會感動地一把鼻涕一把淚來感激我,我不想看見他這樣。
神,就得維繫住神的尊嚴!”
“好的,再次感謝您!”
薩勒芬妮說完,立刻帶著小助理往自己在皮爾特沃夫的工作製趕。
她希望這首歌能更快地傳遍大陸。
而弗拉基米爾則是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莊園。
剛剛那首歌的背景故事,其實很多都不是完全虛構的,而是在他自己的經歷上稍微作了些修改。
可以說這首歌明麵上是在給南柯和迦娜搭橋,但實際上是在緬懷他曾經逝去的那些愛情。
弗拉基米爾猩紅色的眼眸,在無人的街道上露出了一抹柔軟。
每個人,內心裏都有一片保留地......
而他的保留地,已經逝去很久了。
當他推開莊園的門,來到花園水池旁時,看見南柯正坐在水池邊,手中正拿著一瓶剛開啟的紅酒。
鼻子微微嗅了嗅,弗拉基米爾道:“你剛剛去了祖安。”
“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有祖安的臭味,很微弱但瞞不過我的鼻子。”
“是麼?”南柯站起來準備再去洗洗。
但站起來後,他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弗拉基米爾,“你昨晚去乾了什麼?”
弗拉基米爾罕見的避開了南柯的目光,“探討藝術去了。”
“原來是這樣。”南柯笑了起來,他用手指指了指弗拉基米爾,“我還以為你去談戀愛了,你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弗拉基米爾愣了一下,而後,“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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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現在00後,都聽什麼歌?啊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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