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刺激!”
“這個男人真不是托麼?!”
越是完美精緻地演出,就越是需要配合和佈置。
前麵那段演出確實完美,但那位早就被準備好的女人,在觀眾心目中已經提前被設定為‘道具人’,既然是道具人,那肯定能完全地配合演出。
但是當這一場血腥的表演再次被拉開了序幕,且竟然做到了跟前一段完全相同的完成度後,觀眾們難免會對這種‘無暇的表演’產生一種懷疑。
而眾人懷疑的物件此時感覺他自己就像是一條被撈上岸的魚,他奮力地想要掙紮想要高呼,但對方身後忽然出現的一團虛影,卻讓他的身軀直接失去了控製。
疼痛感如同潮水般湧向他的靈魂深處,那種活生生被抽皮扒骨的最起碼還能嘶吼幾聲來釋放一下情緒,但他卻連最基本的反應都無法做出來。
麵部和身體各處的肌肉在疼痛的刺激下開始了最為原始的反應——顫動,但這些顫動在臺下那些人看來,則是整個表演裡最重要的‘靈魂’。
這種麵對死亡時最真實的反應,可以讓死亡被演繹地得更加真實。
當血蔓過樹根,直接延展到前排觀眾的腳下後,氣氛被烘托到了頂點。
有幾個人還特意蹲下來,伸手沾了沾這紅色的液體道具
魔術師再一次看向了麵前這群人。
他們都在注視著自己,眼眸裡是驚嘆,是贊譽,是滿意......
這些情緒讓他的思緒被拉回了許多年前......
當初他還是一位魚叉手,憑借著不怕死的精神,他總能用蟒行群島裡最原始的捕獵方式將那些難以捕捉的魚給拖上船。
那時他身邊的人也總是會用這些目光注視著他。
但......
當一場意外,不,那並不是意外,是那群人拋棄了他,導致他變成瞭如今的模樣。
而當他再次降臨比爾吉沃特時,思維被一種饑餓的情緒占據。
他想要懲戒,他想要復仇!
他想要用那些可恨之人的屍體填滿所有海溝!
而那時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隻剩下了一種情緒。
恐懼!
當他在漁船上最後一位‘同伴’死去後,他的饑餓得到了一種滿足;
因此他重新隱入了海底,回歸了那曾經喚醒他的懷抱。
但就在前不久,沉眠許久的他再度被饑餓喚醒。
那溫暖的懷抱似乎是在指引著他,要他再度降臨他的出生之土。
且一回,他的食物不再侷限於那些’同伴‘,而是整個比爾吉沃特!
’嘀嗒......‘
鮮血自刀刃落到了血泊。
這道輕微的聲響在派克聽來,直接淹沒了周圍的喧囂。
連續屠殺了兩個人後,他感覺自己的饑餓似乎緩解了許多,讓他得以有了更多思考的時間。
黑袍下陰霾的目光看向了麵前這些‘獵物’,看著他們為死亡歡呼,為死亡雀躍的神情,派克感覺自己可能是被海水泡了太久,以至於理解能力出現了問題。
為什麼會有人會為死亡歡呼?
他們喜歡死亡?
嘿。
我也喜歡死亡。
但死亡再一次把我吐了出來!
相比起被饑餓支配的殺戮,他更喜歡在海底沒有痛苦的長眠。
但死亡在哪裡!?
是我的肉太柴不好吃了麼?
為什麼要把我吐出來兩回!?
迷茫的情緒在短暫的思考中,被催化成了滿腔的憤怒。
派克感覺死亡似乎很嫌棄自己。
為什麼那些曾經拋棄過同胞的渣滓能回歸死亡,但他卻隻能一回又一回被吐出呢?
既然你嫌棄我,那我......就讓你先去死!
派克抬起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他能感知到一種熟悉的氣息正在朝這個位置趕來。
在第一回感知到這股氣息時,他震驚了;
但震驚過後,那折磨了他幾十年的憤怒也終於有了發泄的目標。
來吧;
快來吧;
來看看我為你佈置的葬禮。
我會讓血色的海洋淹沒你。
既然‘死亡’不願意接納我,那就跟我一起沉入海底吧!
“你站著乾什麼呢!”
“磨時間麼?”
“你們別吵,或許他在琢磨更精彩的節目呢!”
觀眾們的喧囂,終於再次將派克拉入了現實。
他看向了這群觀眾,估算了一下那道氣息距離自己的距離。
血,還不夠呢。
這點量哪裡配稱得上血色的海洋?
那......該怎麼辦呢?
派克的目光看向了麵前那群觀眾。
哦,他們是來慶祝死亡的。
竟然他們喜歡死亡,而我又正好需要他們的血。
那麼是不是可以彼此通融一下?
派克往前走了一步。
而他的舉動讓觀眾們誤認為他在尋找下一個幸運觀眾。
因此,所有人開始自發地往前走......
秩序在此時開始崩潰。
派克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著麵前這群主動沖向他的人,內心狠狠地被觸動了一下。
上一回他過來時,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齊那艘船上的所有人。
這些該死的比爾吉沃特就像是老鼠,永遠知道躲在哪個洞穴裡更安全。
但,時間似乎讓他們有了長進,這些可恨的比爾吉沃特人終於變得可愛了。
他們,甚至都會自己把自己送過來!
’嗡‘
派克的身影變得虛幻了起來,十來米的距離轉瞬即達,長長的拖影追著他的身影。
而當他的身影重新凝實,他剛剛劃過的那段距離內,所有人的頭顱都飛向了天空。
還站立在原地的身體,就像是那些被放在路邊的火炬,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光,是血色的。
屬於派克的表演,正式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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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派克這種角色都能寫得這麼酷;
這個作者真棒。
兄弟們,馬上要開殺,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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