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特沃夫市區。
一輛機械車以一種極為霸道的架勢賓士在道路中央。
不少人對這輛車的蠻橫報以白眼和辱罵,但這些表達都很隱晦。
因為,這輛機械車上有著屬於諾克薩斯的標誌。
如果說皮爾特沃夫代表著先進和科技;
那麼諾克薩斯就是瓦洛蘭大陸的毒瘤;
它就像是病毒細胞一樣,無時無刻不對周圍虎視眈眈。
但礙於諾克薩斯的強勢,大多數勢力隻能一邊捱揍一邊笑著再把臉伸過去。
明麵上,還得不斷強調他們跟諾克薩斯的關繫有多麼密切。
再不要臉一些的,還會把諾克薩斯的入侵行為描繪成給其他地區帶去文明。
終於,這輛機械車在一幢豪華的別墅門前停下。
南柯拒絕了瑪烏拉的陪同,自己從車上下來。
漆黑鋥亮的護欄和莊嚴肅穆的白色大理石墻壁構成了一幅對比強烈的畫麵。
別墅內有門衛看見了南柯,目光在車輛上屬於諾克薩斯的標誌和南柯身上來回掃動,但其他部位卻沒什麼動作。
南柯沒有去按門鈴,更沒有去跟門衛交涉。
他在來這裡前去了一趟皮爾特沃夫執法隊,那裡人告訴他,凱特琳和她的搭檔今天都休息。
是的。
隨著戈拉斯克工業事件的發酵,迪斯的事情已經被大家拋在了腦後。
因此,執法隊停止了無意義的加班,讓那些執法官們重新回歸了生活。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一道身影從別墅裡小跑了出來。
凱特琳今天沒有穿製服,而是穿著白色長裙,黑色長發披散在肩上,纖瘦地小腿和漂亮的腳踝從裙擺下鉆出來,給人一種青春靚麗地感覺。
“你怎麼來這裡了?”
凱特琳要門衛開啟門後,來到了南柯麵前。
在將名單給南柯後,她曾有過短暫地後悔。
但南柯似乎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或者說南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讓她在心安的同時,又多了些許的疑惑。
“我想要你幫我給蔚帶句話。”
南柯想過直接去找蔚。
但這皮爾特沃夫執法官的工資似乎並不足以在當地買一套房。
他們當時開會的工作室,似乎也僅僅是辦公用,裡麵並沒有住人。
因此,他乾脆直接來找凱特琳。
“什麼話。”
凱特琳此時也注意到了不遠處地機械車。
她沒有看見南柯從機械車上下來的場景,但諾克薩斯的標誌讓她的心頭多了一抹不安。
“祖安那邊馬上會有動靜。”
“動靜?”凱特琳皺了皺眉。
她能聽懂這種‘暗示’。
動靜往往預示著混亂。
“是的,如果她意識到了並且願意彌補一下自己曾經的錯誤,那麼她或許可以去一趟祖安。”
作為半個導演兼主角,南柯知道每一個事件的時間節點。
如果計劃順利,那麼在科林和金克絲外加紅夫人的努力下,他們大概一週就能製造出一批真正的‘武器’。
“這動靜跟你有關係麼?”
凱特琳語氣有些不善。
她是一個追求絕對正義的皮爾特沃夫人,而任何混亂跟她理解中的絕對正義都是沖突的。
“這場動靜跟每一個祖安人都有關係。”南柯擺了擺手。
這場動靜看起來是他跟弗拉基米爾暗中策劃並推動的。
但實質上,他們不過是拉下水閘,讓這場遲早會爆發的洪水提前到來的人而已。
就算沒有他們,當水池裡積蓄的水量超過水閘的承受極限時,洪水隻會來得更加猛烈。
這一點,就像是當初金克絲射向議會的導彈。
她不過是一個發生導彈‘載體’,而決定發射導彈這個行為的,是千千萬萬被壓迫的祖安人以及那些早已習慣了剝削的煉金男爵和皮爾特沃夫議員。
“我會幫你把話遞過去......”
凱特琳的餘光看見了那輛機械車的方向。
一個成熟美艷地女人正坐在駕駛位置盯著她跟南柯。
她不認識這個女人,證明這個女人跟南柯是一夥的。
“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你了。”凱特琳把話說完。
“這不重要。”
“不重要麼?”凱特琳道:“我把名單交給你,是為了讓皮爾特沃夫更好。”
“我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了復仇。”南柯坦白道:“但我的復仇能讓這座城市更好,至少能幫它剔除幾條害蟲。”
“但是......”
南柯搖了搖頭,打斷了凱特琳,“你是一個正義的執法官,但我隻是一個沒有身份的祖安人......
你沒辦法要求一個祖安孤兒能擁有跟貴族小姐一樣的正義感;
但我能向你保證,我的初衷是好的。”
......
說完,南柯沒有繼續為自己‘辯解‘。
他不是蔚,不需要讓這塊小蛋糕理解自己或是認同自己。
之所以說這些,也不過是因為他尊敬凱特琳的堅持。
任何一個心懷光明且堅定履行信仰的人都值得尊敬。
而且他相信凱特琳在未來某一個時間點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回到機械車上,南柯再一次無視了諾克薩斯人的熱情胸襟,他透過後視鏡看著凱特琳從街角離開,而後對瑪烏拉道:
“回去吧,該我們自己了。”
............
............
皮爾特沃夫城郊,某處酒館。
一襲白裙的凱特琳就像是誤入泥沼的蓮花,格格不入地走進了充斥著酒精和嘔吐味道的酒池。
她麵色冷峻地回絕了幾個想要搭訕的男人,而後在角落位置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蔚沒有戴金色拳套,但她的執法隊製服足以讓周圍的空間從喧囂地酒吧裡獨立出來。
哪怕是喝了再多酒,也沒有人敢在皮爾特沃夫去找執法官的茬。
“你怎麼還在這裡?”
凱特琳在蔚的對麵坐下。
“那我應該在哪?”蔚用手撐著下巴,她並沒有喝酒,她隻是單純地享受著周圍的氛圍。
哪怕味道和空氣都不怎麼好,但她卻很迷戀這種‘不好’。
“總之......不該在這裡。”
凱特琳有些嫌棄地看向了周圍的環境。
“我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蔚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朦朧。
她看著吧臺位置的中年老闆,恍惚間像是看見了曾經的範德爾。
她還記得那時,日子雖然苦,但每晚睡覺前內心都是甜的。
“......”
“你為什麼來這裡?你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蔚看向凱特琳。
而後她看見對方麵上露出了些許的猶豫。
“南柯要跟我跟你說,祖安最近可能會出什麼動靜,如果你想......想要彌補錯誤,就去一趟祖安。”
“!”
蔚愣了一下。
而後拳頭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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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開始想過把蔚寫黑,但後來覺得也沒必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如果有重來的機會,相信每個人都會做出另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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