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又起了一個早,從海岸線慢慢升起時,一艘漁船搖搖晃晃地駛向了比爾吉沃特的港口。
坐在漁船上的南柯抬著頭看著天空,有一道光亮正逐漸在天邊消逝。
對比爾吉沃特沒有任何興趣的金克絲坐著自己的死神號海克斯飛彈,提前回了皮爾特沃爾。
按照她自己說的理由,她是為了趕回去把比爾吉沃特這邊的訊息提前支會塔利斯議員一聲。
順便,再把僅剩的一枚海克斯飛彈‘交還’給黑默丁格,算是給老實人一個臺階下下。
但,作為一個陪著金克絲從小玩到大的人,南柯知道那位雙馬尾蘿莉的腦子裡裝不下這麼多東西。
“其實沒必要的。”
南柯看著弗拉基米爾搖了搖頭道。
弗拉基米爾愣了一下,“什麼沒必要?”
“沒必要支開她,我跟莎拉又沒什麼。”
如果說物件是迦娜,南柯或許心裡還會慌一下。
畢竟自己跟迦娜的關係在靈魂契約的作用下,已經到了‘剪不斷理還亂’的程度。
且金克絲似乎已經跟迦娜有過接觸,兩個女‘人’似乎還達成了什麼私下的協議。
但對莎拉,南柯是真沒什麼想法。
“嗬,你以為是我故意支開她?”弗拉基米爾笑了,“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裡,是她主動找的我。”
“她找您?”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在進步麼?”弗拉基米爾指了指南柯,“你確實有天賦,但這不意味著其他人不會有長進。”
看著南柯似乎陷入了沉思,弗拉基米爾忽然感覺自己又找到了一個能當老師的領域。
”她主動找我詢問,這段時間我們發生了什麼,遭遇了什麼,以及未來有什麼打算......”
“您說了麼?”
“說了,我沒有理由去瞞著她。”
弗拉基米爾抿了抿嘴唇,腦子裡則回憶起了金克絲找他時的畫麵。
那聲甜膩膩的‘老師’,讓他忍不住笑地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雖然他內心早就計劃著憑借南柯組建起一個‘學生隊伍’。
但到目前為止,隻有金克絲一個人真真切切地叫了這聲老師。
且這聲‘老師’跟南柯平時那種毫無生氣的語調和口吻不一樣,隻能說女生在某些方麵確實有著先天優勢。
“那她知道了這些以後呢?”
“她問我該怎麼幫你分擔一些壓力。”
“我不覺得有壓力。”
“確實,但話不能這麼說。”弗拉基米爾聳了聳肩,“就算沒有壓力,你也得虛構一部分壓力出來,讓她幫你分擔,隻有這樣她纔能有參與感。”
弗拉基米爾其實沒多少感情經歷,但人和人之間的事兒,總是能觸類旁通的。
當你能躲在幕後操縱著整個帝國上上下下幾百萬乃至幾千萬人的命運時,許多事情你自然而然也就懂了。
“所以,我告訴了她後麵的打算,她這趟回去,一方麵會提前準備好皮爾特沃夫和比爾吉沃特的後續合作;另一方麵則會專心去學習海克斯科技。”
“您打算?”
“她昨晚叫了我老師。”弗拉基米爾又笑了起來,“既然便宜都占了,那肯定得拿出點東西來,我不懂海克斯科技,但我懂魔法......”
“您打算跟黑默丁格合作?”
“不,我打算剽竊一下黑默丁格在科技方麵的成果,然後再利用我的魔法知識深入優化一下,給金克絲量身打造一套更適合她的武器,或者說是裝備。”
弗拉基米爾又看向南柯,“既然在你這裡找不到什麼當老師的快樂,那我就換一個目標......海克斯科技的盡頭是什麼我不知道,但如果這條路走不通的話,我其實還經歷過符文戰爭......”
“嗬。”
南柯也笑了起來。
隻能說弗拉基米爾的打算正好跟他自己的想法一樣。
他最初替金克絲設計的道路本就是忘符文武器方麵去發展,現在有了弗拉基米爾去領路,絕對比他這個‘門外漢’要合適得多。
沒有說謝謝這種多餘的話,南柯低下頭繼續擦拭著地板上的血漬。
閑著也是閑著,總得給自己找個事情打發一下時間。
過了不知道多久,清潔工南柯抬起頭。
隔著遠遠地,能看見比爾吉沃特靠海邊的一排建築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更深處的建築似乎還有幾幢在冒著濃煙。
莎拉在暗影島隻能當一個掛件,但在比爾吉沃特這塊地區,她的能力被徹底展現了出來。
從開戰到結束,也就一個夜晚的時間。
海盜們的戰鬥往往都迅速且短暫,就如同大部分海盜的職業生涯,往往是十幾歲出海,二十幾歲就‘下海’了。
能僥幸活到老的海盜們,幾乎比海克斯原初水晶還罕見。
臨近港口,周圍的船慢慢多了起來。
弗拉基米爾坐在船頭,像是個捕魚歸來的船伕。
南柯坐在更靠後一點的位置眺望著,手裡還拿著一塊染血的抹布。
看著港口位置正在維持秩序的海盜,弗拉基米爾回頭道:“看來是結束了。”
南柯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普朗剋死了沒。”
“死不死沒有區別,比爾吉沃特人能接受一個海盜之王跟巴茹人有密切合作,但絕對不能接受一個跟巴茹人有密切合作的人重新成為海盜之王。”
“也是。”
南柯這時站了起來。
因為他看見莎拉和崔斯特正站在不遠處。
漁船停靠在了岸邊。
南柯一下船,莎拉就走了過來。
從她的臉上,南柯沒有看見大仇得報後的愉悅,反而是蒙著一層煩躁。
“有意外?”
莎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在比爾吉沃特的大部分巴茹人現在都成了魚飼料,但有一部分人往外逃走了,我叫了一批人去追殺,但最後隻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格雷福斯?”
“是,而且他現在還躺在床上。”崔斯特有些無奈道。
他們二人組在遇到南柯後,已經很久沒有兩個人都站起來過了。
要麼是他倒下,要麼是格雷福斯倒下。
”傷勢很重?”南柯問道。
“不算很重,但......”崔斯特猶豫了一下,走到南柯身邊小聲道:“但他的傷口邊緣有一道紫色的力量在阻止傷口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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